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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年12月28日，《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》（PNAS）发表题为《中国区域试点碳市场对企业减排的有效性》（The Effectiveness of China’s Regional Carbon Market Pilots in Reducing Firm Emissions）的文章指出，中国区域试点碳市场促进了企业减排。

中国已经实施了排放交易体系（ETS），以减少不断增加的温室气体排放，同时保持快速的经济增长。由于碳价格较低而且交易并不频繁，ETS在减排方面的有效性及其经济后果已成为政策与研究争论的焦点。由中美合作办学的昆山杜克大学（Duke Kunshan University）科研人员领导的国际研究团队，以中国区域碳排放交易试点为研究对象，利用2009—2015年制造业与公用事业企业的税收记录数据集，综合评估了中国区域ETS试点对企业碳排放和经济产出的影响，确定了企业通过调整能源消耗与来源、就业、资本和生产力来应对ETS的渠道。

研究结果表明：①中国的区域ETS促进了企业减少排放，导致排放总量减少16.7%，排放强度降低9.7%。②受监管的企业通过节约能源消耗和转向低碳燃料来实现减排。③ETS的经济后果好坏参半：一方面，ETS对就业与资本投入有负向影响；另一方面，ETS鼓励受监管的企业提高生产率。④ETS对产出和出口的影响在统计上并不显著。⑤ETS在各试点之间表现出显著的异质性。⑥大规模配额分配规则、较高的碳价格和积极的配额交易有助于更显著的减排效果。